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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者王以瑾/雲林報導.攝影
全省最大果菜市場 菜價、交通都像東南亞
「一把20元……反正擺一整天了,都沒有人來買,你要的話,送你也可以啦!」虎尾果菜市場有近1千個單位,在這裡做生意的,有自種自銷的小農戶,也有被叫做「菜蟲」的盤商,那天,剛好某報登了一篇報導批「菜蟲」,盤商拿著報紙對一樣是記者身份的我們猛發牢騷,而小農那一區,則是哀怨地抱怨菜價不敷成本。
走入西螺果菜市場,就好像走入了某個東南亞國家的街頭,因為趕著做生意搶時間,雖然是在室內,但一輛輛拚裝的鐵牛車像在馬路上行駛一樣衝得極快,還有摩托車綁著手推車,再加上運貨的大卡車、發財車,來來往往,鐵皮屋頂罩著噪音散不出去,更增強了吵雜的效果,像我們這種閒雜人等,因為不懂這裡的交通默契,走路真的要格外留神。
西螺果菜市場是全省最大的果菜市場,佔全省交易的1/3,如果有一天這裡無預警停擺,南菜無法北送,台北人就會沒菜吃。
在這蔬果交易中心,交通忙碌的氣氛像東南亞,蔬菜價格好像也換了個國家,便宜到不像話,隨便問個價錢,包心白菜1公斤才3塊錢,一大箱約13顆才60元,害我不由得再問一次,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,其他還有很多一大箱100元左右的商品,就連小農賣的葉菜,說是一把20元,這個價錢和超市賣的聽起來差不多,但這個「把」可是不一樣,超市的一把是單手可以圈起的,這裡的一把可是要用雙手才行。想來這裡買菜,最大的問題會是東西太多吃不完。
西螺果菜市場裡的蔬菜水果很多都是遠道而來,屏東不算最遠的,還有從東台灣來的,一箱箱裝得整齊,由於是第一時間採收,蔬果的色澤也比我們在菜市場看到的、轉了好幾手的漂亮,一個箱子就是一種顏色、一種蔬果,而這樣一箱箱在地上展開,就好像調色盤上一格格的色彩,鮮艷動人。
自產自銷的小農集中區則是另一個氣氛,這裡地上都是水,為了要讓葉菜看起來鮮嫩欲滴,小農不時要動手整理自己的產品,就是為了想博得顧客的青睞,許多人早上就來擺攤子,一直賣到即將打烊的傍晚,推車上還有好多菜。
做農收入微薄,不但要看天吃飯,求老天爺風調雨順,還要壓賭注,不知收成時價格好不好,價賤傷農,但我們在都市生活,只有颱風大雨後菜價飆得奇高,平時菜價就是普通,除非是大賣場定量促銷,否則即使在電視上看到農民放在田裡爛掉,我們也買不到那種1塊錢、2塊錢的超級便宜價格。
大家都說是菜蟲搞的鬼,一名盤商拿著報紙憤憤不平,「一直罵我們是菜蟲,沒有我們這些菜蟲,你產地的貨銷得到都市嗎?」供銷制度一定有必須檢討的地方,但這些大盤、中盤、小盤真的沒有功用嗎?農業為立國之本,社會再進步都不能沒有農業,但是當今天,我們連國家根基的田地都想方設法出賣給財團,而對農業發展及產銷制度沒有整體的規劃與革新,將所有問題只推給「菜蟲」,會不會太簡單了?
中華食品工業雜誌社(Chinese Foo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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